俯下身,怎么找到突破口?
“云山村是個高山村,海拔1500米以上包養,面積54.8平方公里,各村包養網小組住得分散,想要挨家挨戶走訪,沒個一兩周下不來。全村96.7%是拉祜族。200多戶貧困戶大都是文盲半文盲。我是村支書,自包養網家的經濟條件都不好,怎么讓村民相信我能帶著他們致富?”扶貧干部不缺,缺的是群眾信服的扶貧干部。土生土長的李明遇到的問題,城里來的干部有同樣的困惑。
黃宏光:兩年多前剛接到駐村任務時,心里沒底。在村里走訪了一圈,不知道從哪兒包養下手。老百姓都盯著扶貧工作隊,拿什么樣的業績取得群眾信任?
我們開局做的包養網是民心工作,幫助因病致貧的貧困戶包養網陳其美治病。甲狀腺瘤在他脖子上掛了17包養年,干不了活兒,養不了家,村里誰看見都說他可憐。我們幫陳其美聯系手術,通過醫療救助政策報銷了90%的醫藥費。村民們都看在眼里,后來把我們工作隊請到祠堂,湊錢請我們吃了一頓飯,當然錢是我們結的。這在農村算是很高的禮遇了,工作也就打開了局包養面。
張曉華:心態決定狀態。有些扶貧干部對貧困戶沒感情,把落實扶貧政策當作“施恩”于民,工作不扎實,群眾就反感。有些貧困戶說:“只打電話慰問有啥用,既沒送來政策,又不帶真金白銀,還凈耽誤干活!”還有個別剛畢業的大學生,駐村后不會農村話、不懂農村活、不知農村事,怎么能跟村民推心置腹,包養怎么了解實際情況,找到扶貧突破口?
杜繼英:在開始階段,駐村扶貧多少會有些“本領恐慌”。我覺得,只要能俯包養網下自己的身子、擺正自己的位置,真心為群眾脫貧致富想法子、干實事,大家跟著你得到了實惠,自然就會信服你。
黃宏包養網光:增強扶貧本領,除了熟知政策之外,還要問計于民。一村一地的農民,往往比外來的扶貧干部更知道本地適種什么作物、發展什么產業。在劉家嶺村,我們經常包養網和村干部一起走訪,不僅向貧困戶講政策,還向富裕戶問計策。目前我們正在準備發展雷竹產業和紅豆杉產業,就是問計于民的結果。
李明:過去制約我們村發展的最大因素就是基礎設施。不少老百包養姓的房子是茅草房、杈杈房,有些地方甚至連水都用不上,一到農忙時節就發愁。很多村小組不通路,老百姓把自家種的、包養養的運出來賣,只能靠人背馬馱,不少好東西就爛在山里,實在可惜。
現在水電、包養網道路、住房各方面的條件都比過去改善很多。在蒿枝壩等村小組,村民搬進了新居,看上了電視。拉祜族包養網是很好客的,有外面的客人到家里,一定會邀請他看電視,這是我們接待客人的一種方式。
識真貧,“人情制約”怎么包養破?
包養“2014年以前,政策規定貧困村的貧困發生率要在12%以上,當時按照貧困程度倒排,劉家嶺村的貧困人口有196戶。駐村包養之后,我們召開精準識別討論包養會,從晚上開到凌晨仍沒有結束,村民代表都想為自己村組多爭取名額。這種情況難以避免,只能靠上門入戶篩查。我們嚴包養格按照政策核實清理,確定了139戶。因為要篩掉不少人,工作難度很大。駐村第二周,掛在村委會的‘精準扶貧辦公室’的牌子就被人砸了。”扶貧干部們的體會是,一碗水端不平,后續工作就難開展。
張曉華:在村民小組會上,我發現一個普遍現象——當著鄉里鄉親識別貧困戶,村民往往不肯講實話,怕傷面子、得罪人。怎包養網么辦?向左鄰右舍了解情況,也很難保證準確。
我們最常包養用的是通過“四類人員”大數包養網據系統進行比對、清理。四類人員指的是財政供養人員、公司法人或股東、家庭購置車輛以及城區購買商品房的人員。被核實為“四類人員”的,取消貧困戶資格。有位卿姓村民2014年被納入貧困戶,當時是因學因病致貧。但到了2015年,他家購買了10多萬元的貨車,每年收入3至4萬,超出貧困線標準。他自身不愿“脫貧”,隱瞞了包養網買車、有收入的事實。扶貧干部在入戶走訪中聽說后,便去車管所核實,包養網確認群眾反映情況屬實,卿某的貧困戶資格被取消了。
杜繼英:搞好精準識別,村兩委班子要團結起來,抵制歪風邪氣。在我們的扶貧工作會上,村民代表經常嚷著大嗓門跟我和村主任講理,激動時還拍桌子。我覺得當面說真話好,對開展扶貧工作更有利。
黃宏光:識別貧困戶都是走“申請、評議、審核”的路子,其中村民評包養網議起重要作用,這是鄉村民主的實踐形式。但要看到農村也是人情社會,單純看民主評議的話,有可能選出來的多是大姓家庭,而真正的貧困戶被漏掉了。我們后來將貧困戶名單上墻公示,讓來“討公道”的村民自己去“比窮”。這一包養招管用,村民們服氣多了。
趙建根:“精準”二字每一步都是坎兒,識真貧是扶貧工作的第一步,要扣好這“第包養網一顆紐扣”,必須“丁是丁卯是卯”,容不得半點虛假。同時,貧困是一個動態的過程,貧困戶怎么動態識別、適包養時調整,還需要在實踐中摸索更合理的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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